【尧望凡星】lullaby（中）
有可能上中下会改成1234……
主尧凡，副棋昱，非现背，ooc有
有其他成员打酱油
其他cp无提及
蔡蔡和巧儿亲兄弟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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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好回国的机票后，拿着手机在通讯录的三个人名之间犹豫了十分钟。
李向哲，我的多年好友，跟我同居，哦不，合租过一年多，以上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个好朋友叫龚子棋，龚子棋的男朋友叫蔡程昱。代表作威风堂堂。
方书剑，一个被我用小蛋糕和奶茶收买的小间谍，几年来勤勤恳恳为我提供第一手消息。代表作谁说小男孩不如小女孩。
蔡尧。我的学生，蔡程昱的亲弟弟，方书剑的好朋友。我此行唯一的目的。
“你最近在上海？有时间去接我吗？”
两年多没见，大哲比以前打扮的低调了很多，我打趣他老了，他回我说是向他偶像学习。他车里CD放着循环放着几首歌，男低音听起来很舒服。
“怎么是上海？我以为你会直接去沈阳。”
我叹口气，脑子里转了几百个托辞，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承认：“怂了。”
大哲啧了两声，给了我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连酒店房间都没让我回，一拐弯就去了上音。
知我者，李向哲也。
“子棋，晚上没事吧？程昱呢？嗯，给你们带了个大惊喜。行，进去找你们，在你们食堂吃呗。”
我拱拱手：“谢谢哲哥！”
“少来啦，你拖着人家小孩这么久，还害我被当靶子，说不定我都被扎多少次小人了。”
“那不可能，蔡尧不是这样的人。”
“蔡程昱知道这事？”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哎呀快别说了，再说我连他都不敢见了。”
说实话我觉得蔡程昱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在我因为突然爽约，不知道怎么面对蔡尧，而选择了消失逃避后的第三天，方书剑跟我说蔡尧去他们学校了，抱着蔡程昱就哭，把蔡程昱心疼的跟着掉眼泪，后来哭的比蔡尧还凶。最后还是龚子棋找了方书剑，一起把俩人劝停下来。
“凡哥，你真行，我跟巧儿玩到大没见他这么惨过。”方书剑发过来的照片里，小孩哭肿了眼，一向被赞叹惊艳的脸皱成丑巴巴的样子。蔡尧是个好看而自知的人，总是很会打扮自己。但照片里的他，我简直都要认不出来。
我真行……我苦笑着把手机一扔，隔着时差和距离拉扯出的错位时空，陪他哭了个痛快。
这是他十八岁的刚开端，我就狠狠扎了他一刀。我想打电话给他解释，想剖白我的心意，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补上这道裂痕。
时间才不会带走一切，时间只会让我越来越不敢面对。
方书剑说，凡哥你知道吗，他拉着我们去跟他喝酒。他十八岁之前从来没喝过酒，没喝几口就醉了，人都认不清了，嘴里还在唱你教他的歌。
我脑补了一下小醉鬼扯着嗓子唱一条大河波浪宽，画面滑稽又心酸。
方书剑又说，不是这首，是over the rainbow。就唱最后一句，一遍一遍唱。
why oh why can't I.
蔡尧在蔡程昱这儿呆了一周，蔡程昱和方书剑也请了假带他出去玩，龚子棋一反跟蔡程昱形影不离的常态，消失了三天。
而我，消失了近两年。
所幸是方书剑一直占据着蔡尧好朋友榜首，我才得以能够继续注视着这孩子的世界。我一度以为，很快就会有别人取代我的位置，占据他的生活，但是并没有。
差点忘了，他可是有耐心从十六岁，等到了十八岁。
我问我自己，难道你要让他从十八岁再等到二十岁吗？难道你要让自己的感情在逃避中消磨殆尽吗？
更何况，一日日累积的，除了自责愧疚，还有剪不断的思念，理还乱的……喜欢。
“放心吧，我估计蔡程昱不知道。”李向哲开口宽慰我。“那次龚子棋忽然杀到我当时正录节目的影棚，我一下节目就把我薅走了。你想想他那个形象，节目组的人还以为我惹上什么黑道了，差点报警。”
“龚子棋？找你干嘛？”
“还能干嘛，问问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把人家弟弟弄成那样呗。”
“这不是知道了吗！”我缩了缩脖子。
“子棋说蔡蔡不知道，问蔡尧蔡尧也不说，他自己一合计，就找到我那儿了。我看他那架势，恨不能马上买张机票去把你绑回来替蔡蔡哄孩子。”
我嗯嗯啊啊半天，做好了一会儿见面被龚子棋照脸一拳的心理准备。
说起来我还真有一次差点被龚子棋打了，那次也是因为蔡尧。
李向哲说他有个好朋友，放暑假跟着男朋友来玩，想借住几天。我们合租的三室一厅一直空着一间，之前蔡尧补习的时候偶尔会留宿，现在他高考完了每天当乖孩子守着门禁时间回家，多住一个人当然没问题。
没想到这家伙第一天就误会了我和大哲的关系。我俩晚上闲了总在一起打游戏，打的开心了手柄一扔击个掌来个拥抱都当平常。偏偏他还太懂礼貌，心里猜测却不说出来，就默默的误会着。
好巧不巧，第二天是我早就答应蔡尧带他出去玩的日子。临睡前蔡尧发消息给我，说他哥带男朋友回来了，但是明天突然有急事，让他陪那个哥哥玩一天，问我介不介意。我当然说行啊，一起去吧。
早晨我例行把大哲拖起来吃早饭，龚子棋都已经穿戴整齐了，问我游乐园怎么去。我说刚好我也要去，吃完早饭我们一起走吧。
没错，我当时脑子一定是被申博的事弄懵了，完全没想过怎么会有这么刚好的事。
我们三个在游乐园门口上演了一出“你这个渣男你有同居男友了还拐带未成年人这个未成年人还是我未来的小舅子我饶不了你”“嫂子啊不姐夫啊不对子棋哥你搞错了凡哥没拐带我他也没劈腿你干嘛啊”“我不是我没有这是什么情况啊”的家庭伦理大剧。
当我意识到，我开口第一句话说的是“我和大哲只是朋友”而不是“蔡尧是我学生”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飞快的看了一眼委委屈屈的拉着我的蔡尧，他没留意我的话，我自己却莫名红了脸。
都是天太热的错。蔡尧居然已经比我高了。这孩子怕是要长到两米去。
闹了这么一场，误会一解开，也不好意思去游乐园玩了，漫无目的的瞎逛了半天，一合计，不如回家打游戏。休工在家的大哲挺惊讶，说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仨人支支吾吾谁都没脸解释。蔡尧一直把李向哲当潜在的假想敌看，李向哲又乐得逗孩子玩，俩人说话老是夹枪带棒火花四起。以往蔡尧会趁机对我撒撒娇，不管我哄他还是嫌弃他，他都能得意又幼稚的挑衅假想敌。今天当着龚子棋，多少有些拘束，晚饭都没吃就跑了。
要说龚子棋这个人，看上去挺凶，笑起来还挺可爱。蔡尧走后我们三个人吃晚饭，喝了点酒，他先给我道了歉，坦坦荡荡的说了自己的误解，气的李向哲说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钢铁直！说了笑了，话头又转到了我这。
“蔡蔡老跟我说他这弟弟多好多乖，没想到不光早恋，还师生恋啊。”
“补习而已才不是师生恋，啊不对，我跟蔡尧没谈恋爱！”
“哦~”“哦~”
我给了李向哲肩膀一巴掌，没好意思跟客人动手：“我说真的啦，他还小，哪分得清什么喜不喜欢，少年心性一时冲动。下个月我出国他上大学，时间久了就忘了。”
“那你呢？你比我都大，可不是小孩了，总该分得清喜不喜欢吧。”
“哲哥你自己先脱单再操心我好不好？”
龚子棋拿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笑笑：“都说切忌交浅言深，不过凡哥你是向哲的好朋友，尧尧又是蔡蔡的弟弟，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觉得，不管你怎么想的，都要跟他说清楚才好，不能总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今天连我都看出来了，他现在一颗心全扑在你这里啦，你的心思呢？连向哲这个单身狗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我喝光了杯里的酒，没说话。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中间说了什么都忘了，就记住了龚子棋的最后一句话。
“蔡蔡特别宝贝他这个弟弟，凡哥，拜托你了。”
我们在楼下等龚子棋，结果他和方书剑一起出来了。方书剑看见我吓了一跳，又扑上来把我抱了满怀。
“凡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巧儿知道吗？是来看我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吱声，他就看见旁边对了下拳的龚子棋和李向哲，一点头：“哦我知道了，来找蔡蔡的是吧？得，你忙你的，加油啊，我溜了。”
没走几步，又扭回头来跟我喊：“过几天带巧儿来看我啊，要专门来看我！”
该说不愧是小男孩吗，这逻辑推理能力绝了。
“我给蔡蔡打电话了，咱们先去食堂。早说是凡哥来，就好好在外面摆一桌给你接风了。”
“食堂挺好的，我都怀念好久大学的伙食了。”
“听说沈音的食堂比我们食堂好吃，不打算去尝尝？”龚子棋坏笑着看我，我反而松了口气。
“想去，怕没人管饭，这不是先来求你们了吗。”
蔡程昱倒是真的表现出了惊喜的样子，又对龚子棋和李向哲是好朋友这件事表示了一下惊讶，刚坐稳就迫不及待的给蔡尧发视频。
我把二十多年学到的所有唱歌的技巧都用上了，才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抖。
“hi，蔡尧，好久不见。”
他说，好久不见。
他挂了视频，关了机。
我后悔自己没跟李向哲学学怎么演戏，失落两个字就明晃晃的挂在我脸上，好在龚子棋贴心蔡程昱粗心——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蔡程昱并不是蔡尧说的那么迟钝——没人指出我的失态。
方书剑从天而降救了我——后来他说他一直在用手机摄像头暗中观察我们这边的动静。他在食堂又表演了一遍久别重逢，直接把我从他们那边带走了。
我在泪掉下来之前，只来得及跟蔡程昱说一句。
“帮我问问蔡尧，lullaby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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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二号皮下雪怪
这章写的特别不顺删改了好多次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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